第十七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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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七章
淩序最終沒見成餘詩晴，那通電話過後路知隨將淩序帶到了自己辦公室。
局長辦公室在另一頭，路知隨領著淩序走到了門前。
辦公室門是深棕色的，上面裝了一把電子鎖，路知隨在自己電子手表上一陣操作，淩序聽到“滴滴”兩聲，門開了。
“走吧。”
路知隨推門而入，淩序緊跟在他後面。
異能者聯盟果然很豪氣，局長辦公室十分寬敞，正對門有一整扇的落地窗，從落地窗內能看到外面錯落有致的建築和行駛在半空的汽車。
但路知隨顯然不常來這裏，偌大的辦公室裏只孤零零擺著一張辦公桌和三四把椅子。
路知隨將窗簾拉上，辦公室裏頓時變得黑漆漆的，他又將燈打開了。
他自己往辦公桌後面一坐，隨意指了一張椅子對著淩序說：“坐吧。”
淩序依言坐下，路知隨用電子手表撥出了一個電話。
“這是總部的高層，”等待電話撥通的間隙，他對著淩序解釋，“等會……你不用緊張。”
雖然路知隨覺得淩序不太可能會緊張，但他還是提醒了一句。
淩序輕輕點頭，不一會聽到路知隨手表傳來輕微的電流聲，電話接通了。
路知隨輕輕一劃，一塊虛擬屏幕漂浮在兩人中間。
屏幕中出現一個身影，不過對方顯然有意隱藏自己，淩序看不清對方的臉和身形，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黑影。
“你好，淩序。”
對方開口了，淩序聽出這聲線不是正常人能發出的，她一下明白過來，對方連聲線都特殊處理過了。
搞得這麽神秘……跟她通話的到底是誰？
“你好。”
簡單回應過對方，淩序便不再開口，只等著對面說話。
對方好像洞悉出了淩序心裏的想法：“我想你現在一定充滿了疑問，我是誰，以及……我為什麽要見你。”
淩序沒有答話。
對方很幹脆的和盤托出：“那我自我介紹一下，名字我不太方便透露，但我可以告訴你，我來自異能者聯盟總部，是總部的領事人之一。”
領事人？
這個名稱讓淩序不由地多看了屏幕中人兩眼，即便她根本看不清對方的外貌。
總部跟分局不一樣，並沒有局長這種職位，而是由一個叫領事人的組織管理著大大小小的事務。
領事人組織一共有十人，算得上是異能者聯盟中最高級別的存在。
一百年前，身為救世主的淩序也是其中一員。
只是這樣一來，淩序心中的疑問更深了，既然對方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存在，為什麽要對她隱藏自己的身份？
對方還在繼續說著：“至於我為什麽要見你……我聽說你擁有封印詭物的異能，這次第五區新出現的詭物就是你封印的？”
“是。”
“那你也應該知道異能者聯盟現在是怎麽處理詭物的。”
“我知道，”淩序直視著屏幕裏的人，“但恕我直言，那不叫處理，應該叫飼養。”
淩序的話說得很直，但對面只是輕輕笑了一下：“看來你很不認同我們現在的做法。”
“確實無法茍同，現在的做法只會讓詭物變得越來越強，人類的處境會變得更加艱難。”
“我想路局長應該告知你我們這麽做的原因了。”
淩序還記得，路知隨曾說過封印系異能者全都死光了。
“我能理解以前因為客觀原因，只能將詭物趕往淪陷區，但現在我擁有封印詭物的異能，為什麽你們還要堅持以往的做法呢？”
“我認為這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。”
淩序明明在對著屏幕裏的人說話，但是路知隨跟她面對面坐著，他總感覺淩序那雙眼睛正透過半透明的虛擬屏幕在看著自己。
“淩序，我必須要保證你的生命安全。”路知隨再次強調。
淩序並沒有接他這話，只看著屏幕裏的人：“領事人，你也是這麽想的嗎？”
如果屏幕裏的人跟路知隨同一個想法，那這人就不會打來這通電話，淩序認為這人的目的一定不單純。
淩序將希望都放到了這位領事人身上。
“人類跟詭物的戰鬥已經一百多年了，我們卻是節節敗退，在這個關頭上，每個異能者都很寶貴，我們承受不住更多犧牲——如果站在領事人的立場上，我會這麽回答你。”
對面說著，看到淩序面露失望，又忽然對著她一笑：“但站在我個人的立場上……淩序，我認為你很有趣，我想跟你合作，想跟你探索出一條新的道路。”
淩序還未回答，路知隨就已經急急忙忙的開口：“但是……”
他的話被對面一把打斷：“路知隨，我這是在征求淩序的意見。”
路知隨表情懨懨的把話吞了下去。
對面的人接著說：“不過我要提醒你，這次合作的危險性很大，不論是對你還是對我，我們的敵人不只有在外部……內部同樣危機重重。”
淩序聽出了這人的弦外之音：“你的意思是……封印系異能者的死亡跟異能者聯盟內部有關？”
對於這個問題，對面只笑不答：“你願意跟我合作嗎？”
淩序沒有急著答應：“你的目的是什麽？”
一個位高權重的人，隱藏身份來跟自己談合作，淩序不太敢信任這位所謂的領事人。
“你可以當作我想……拯救人類？”
淩序看著對方沒有說話，顯然這樣假大空的說辭並不能讓她信服。
對面接收到淩序的沈默，心知淩序還在懷疑自己：“看來我們還需要更多時間來增進對彼此的了解。我已經足夠了解你了，你有什麽想了解，或者想讓我幫忙的嗎？”
淩序垂著眼沈思。
這人連身份都隱藏了，就算淩序想了解，恐怕也得不到多少信息，不過幫忙的話……她眼下還真有自己解決不了的事。
於是淩序開口了：“既然你想跟我合作，說明你認同我的觀點，那麽我有兩件事能否請你幫忙？”
對面一點頭：“請說。”
“第一，我希望不要把我封印的詭物送到淪陷區；第二，我需要一個場所來放置詭物，場所必須跟我關聯起來，最好遠離人群。”
把餘詩晴長期放在第五分局也不是個辦法，這裏畢竟是異能者聯盟的辦公地點。
“第一條我可以答應你，至於第二條……幸存區內可以放置詭物的場所……”
對面細思了一會，像是想起了什麽，對著路知隨說：“我記得第一中學就在第五區內吧？”
淩序從來沒有聽過這個什麽“第一中學”，路知隨卻臉色一變：“是在第五區內，不過……”
他還想說什麽，又一次被領事人無情的打斷：“那就這個地方吧，這裏絕對適合你放置詭物。”
一百年前淩序用來存放詭物的地方就是學校，沒想到一百年後依舊是學校。
淩序沒什麽異議：“好。”
“那我就期待你的表現了。”
表現？什麽表現？淩序有些不懂對面的人是什麽意思。
對面的人卻開始跟淩序閑聊起來：“淩序，這個名字真是獨特……你知道一百年前有個很有名的異能者也叫淩序嗎？”
淩序沈默了一下。
她豈止是知道，簡直是太知道了。
淩序沒說話，對面還在自顧自地說著：“聽說她很厲害，還被人冠上了‘救世主’的名號，也不知道傳聞是不是真的。”
“她的確被叫‘救世主’，但是厲不厲害……不好說。”
雖然很多人說她厲害，但淩序覺得自己好像一直都是那樣，沒什麽變化。
“既然能被冠上這個名號，說明她一定有過人之處。淩序，你跟她同名，也可以封印詭物……”
屏幕中人正視著淩序：“我希望你也能跟她一樣，帶領人類擊退詭物，成為新一代的救世主。”
淩序看著屏幕裏的人沒有回答。
救世主對她來說從來只是個名號，淩序不在意這個，她只是在想，這個人剛剛說想要拯救人類這句話……或許不是假的。
事情的走向完全超出路知隨的預期，他掛斷電話，臉色肉眼可見的垮了下來。
“既然上頭這麽說了，那就讓幸福家園的詭物暫時留在這裏。”
他想了想又開口道：“你才從詭域裏出來，還是給你一個星期假，等你休息好了我們再去第一中學吧。”
“詭物最好不要在第五分局多待，”淩序又不理解路知隨的安排了，“我們最好現在就去。”
路知隨卻表情奇怪的看著淩序：“你不知道嗎？第一中學也是詭域。”
“詭域？”
難怪剛剛領事人說要她好好表現了，原來指得是這個。
如果要把第一中學當做新場所，必須要先破除掉裏面的詭域，看來這個領事人也有著考察她的想法。
路知隨嘆口氣：“這個詭域很棘手，在幸存區存在很多年了，我們一直沒能破解。”
“怎麽回事？”
路知隨一邊在電子手表上搜索著第一中學的資料，一邊給淩序解釋：“這個詭域很奇怪，進入其中的異能者基本不會受傷……但是只要進去過，他們就跟著了魔一樣不想出來。”
“就算強行把人帶出來，他們也會不吃不喝鬧著要再進去，已經有異能者因此而自殺了。”
“因此我們不敢再冒險放人進去。”
領事人給淩序出的考題難度還不小：“看上去是精神影響？”
“我們也這樣猜測，”說話間路知隨已經找到了第一中學的照片，他將照片劃到半空中，“這裏就是第一中學。”
淩序看了一眼照片，忽然頓住。
好眼熟的氣息，果然也是她的學生沒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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淩序最終沒見成餘詩晴，那通電話過後路知隨將淩序帶到了自己辦公室。
局長辦公室在另一頭，路知隨領著淩序走到了門前。
辦公室門是深棕色的，上面裝了一把電子鎖，路知隨在自己電子手表上一陣操作，淩序聽到“滴滴”兩聲，門開了。
“走吧。”
路知隨推門而入，淩序緊跟在他後面。
異能者聯盟果然很豪氣，局長辦公室十分寬敞，正對門有一整扇的落地窗，從落地窗內能看到外面錯落有致的建築和行駛在半空的汽車。
但路知隨顯然不常來這裏，偌大的辦公室裏只孤零零擺著一張辦公桌和三四把椅子。
路知隨將窗簾拉上，辦公室裏頓時變得黑漆漆的，他又將燈打開了。
他自己往辦公桌後面一坐，隨意指了一張椅子對著淩序說：“坐吧。”
淩序依言坐下，路知隨用電子手表撥出了一個電話。
“這是總部的高層，”等待電話撥通的間隙，他對著淩序解釋，“等會……你不用緊張。”
雖然路知隨覺得淩序不太可能會緊張，但他還是提醒了一句。
淩序輕輕點頭，不一會聽到路知隨手表傳來輕微的電流聲，電話接通了。
路知隨輕輕一劃，一塊虛擬屏幕漂浮在兩人中間。
屏幕中出現一個身影，不過對方顯然有意隱藏自己，淩序看不清對方的臉和身形，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黑影。
“你好，淩序。”
對方開口了，淩序聽出這聲線不是正常人能發出的，她一下明白過來，對方連聲線都特殊處理過了。
搞得這麽神秘……跟她通話的到底是誰？
“你好。”
簡單回應過對方，淩序便不再開口，只等著對面說話。
對方好像洞悉出了淩序心裏的想法：“我想你現在一定充滿了疑問，我是誰，以及……我為什麽要見你。”
淩序沒有答話。
對方很幹脆的和盤托出：“那我自我介紹一下，名字我不太方便透露，但我可以告訴你，我來自異能者聯盟總部，是總部的領事人之一。”
領事人？
這個名稱讓淩序不由地多看了屏幕中人兩眼，即便她根本看不清對方的外貌。
總部跟分局不一樣，並沒有局長這種職位，而是由一個叫領事人的組織管理著大大小小的事務。
領事人組織一共有十人，算得上是異能者聯盟中最高級別的存在。
一百年前，身為救世主的淩序也是其中一員。
只是這樣一來，淩序心中的疑問更深了，既然對方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存在，為什麽要對她隱藏自己的身份？
對方還在繼續說著：“至於我為什麽要見你……我聽說你擁有封印詭物的異能，這次第五區新出現的詭物就是你封印的？”
“是。”
“那你也應該知道異能者聯盟現在是怎麽處理詭物的。”
“我知道，”淩序直視著屏幕裏的人，“但恕我直言，那不叫處理，應該叫飼養。”
淩序的話說得很直，但對面只是輕輕笑了一下：“看來你很不認同我們現在的做法。”
“確實無法茍同，現在的做法只會讓詭物變得越來越強，人類的處境會變得更加艱難。”
“我想路局長應該告知你我們這麽做的原因了。”
淩序還記得，路知隨曾說過封印系異能者全都死光了。
“我能理解以前因為客觀原因，只能將詭物趕往淪陷區，但現在我擁有封印詭物的異能，為什麽你們還要堅持以往的做法呢？”
“我認為這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。”
淩序明明在對著屏幕裏的人說話，但是路知隨跟她面對面坐著，他總感覺淩序那雙眼睛正透過半透明的虛擬屏幕在看著自己。
“淩序，我必須要保證你的生命安全。”路知隨再次強調。
淩序並沒有接他這話，只看著屏幕裏的人：“領事人，你也是這麽想的嗎？”
如果屏幕裏的人跟路知隨同一個想法，那這人就不會打來這通電話，淩序認為這人的目的一定不單純。
淩序將希望都放到了這位領事人身上。
“人類跟詭物的戰鬥已經一百多年了，我們卻是節節敗退，在這個關頭上，每個異能者都很寶貴，我們承受不住更多犧牲——如果站在領事人的立場上，我會這麽回答你。”
對面說著，看到淩序面露失望，又忽然對著她一笑：“但站在我個人的立場上……淩序，我認為你很有趣，我想跟你合作，想跟你探索出一條新的道路。”
淩序還未回答，路知隨就已經急急忙忙的開口：“但是……”
他的話被對面一把打斷：“路知隨，我這是在征求淩序的意見。”
路知隨表情懨懨的把話吞了下去。
對面的人接著說：“不過我要提醒你，這次合作的危險性很大，不論是對你還是對我，我們的敵人不只有在外部……內部同樣危機重重。”
淩序聽出了這人的弦外之音：“你的意思是……封印系異能者的死亡跟異能者聯盟內部有關？”
對於這個問題，對面只笑不答：“你願意跟我合作嗎？”
淩序沒有急著答應：“你的目的是什麽？”
一個位高權重的人，隱藏身份來跟自己談合作，淩序不太敢信任這位所謂的領事人。
“你可以當作我想……拯救人類？”
淩序看著對方沒有說話，顯然這樣假大空的說辭並不能讓她信服。
對面接收到淩序的沈默，心知淩序還在懷疑自己：“看來我們還需要更多時間來增進對彼此的了解。我已經足夠了解你了，你有什麽想了解，或者想讓我幫忙的嗎？”
淩序垂著眼沈思。
這人連身份都隱藏了，就算淩序想了解，恐怕也得不到多少信息，不過幫忙的話……她眼下還真有自己解決不了的事。
於是淩序開口了：“既然你想跟我合作，說明你認同我的觀點，那麽我有兩件事能否請你幫忙？”
對面一點頭：“請說。”
“第一，我希望不要把我封印的詭物送到淪陷區；第二，我需要一個場所來放置詭物，場所必須跟我關聯起來，最好遠離人群。”
把餘詩晴長期放在第五分局也不是個辦法，這裏畢竟是異能者聯盟的辦公地點。
“第一條我可以答應你，至於第二條……幸存區內可以放置詭物的場所……”
對面細思了一會，像是想起了什麽，對著路知隨說：“我記得第一中學就在第五區內吧？”
淩序從來沒有聽過這個什麽“第一中學”，路知隨卻臉色一變：“是在第五區內，不過……”
他還想說什麽，又一次被領事人無情的打斷：“那就這個地方吧，這裏絕對適合你放置詭物。”
一百年前淩序用來存放詭物的地方就是學校，沒想到一百年後依舊是學校。
淩序沒什麽異議：“好。”
“那我就期待你的表現了。”
表現？什麽表現？淩序有些不懂對面的人是什麽意思。
對面的人卻開始跟淩序閑聊起來：“淩序，這個名字真是獨特……你知道一百年前有個很有名的異能者也叫淩序嗎？”
淩序沈默了一下。
她豈止是知道，簡直是太知道了。
淩序沒說話，對面還在自顧自地說著：“聽說她很厲害，還被人冠上了‘救世主’的名號，也不知道傳聞是不是真的。”
“她的確被叫‘救世主’，但是厲不厲害……不好說。”
雖然很多人說她厲害，但淩序覺得自己好像一直都是那樣，沒什麽變化。
“既然能被冠上這個名號，說明她一定有過人之處。淩序，你跟她同名，也可以封印詭物……”
屏幕中人正視著淩序：“我希望你也能跟她一樣，帶領人類擊退詭物，成為新一代的救世主。”
淩序看著屏幕裏的人沒有回答。
救世主對她來說從來只是個名號，淩序不在意這個，她只是在想，這個人剛剛說想要拯救人類這句話……或許不是假的。
事情的走向完全超出路知隨的預期，他掛斷電話，臉色肉眼可見的垮了下來。
“既然上頭這麽說了，那就讓幸福家園的詭物暫時留在這裏。”
他想了想又開口道：“你才從詭域裏出來，還是給你一個星期假，等你休息好了我們再去第一中學吧。”
“詭物最好不要在第五分局多待，”淩序又不理解路知隨的安排了，“我們最好現在就去。”
路知隨卻表情奇怪的看著淩序：“你不知道嗎？第一中學也是詭域。”
“詭域？”
難怪剛剛領事人說要她好好表現了，原來指得是這個。
如果要把第一中學當做新場所，必須要先破除掉裏面的詭域，看來這個領事人也有著考察她的想法。
路知隨嘆口氣：“這個詭域很棘手，在幸存區存在很多年了，我們一直沒能破解。”
“怎麽回事？”
路知隨一邊在電子手表上搜索著第一中學的資料，一邊給淩序解釋：“這個詭域很奇怪，進入其中的異能者基本不會受傷……但是只要進去過，他們就跟著了魔一樣不想出來。”
“就算強行把人帶出來，他們也會不吃不喝鬧著要再進去，已經有異能者因此而自殺了。”
“因此我們不敢再冒險放人進去。”
領事人給淩序出的考題難度還不小：“看上去是精神影響？”
“我們也這樣猜測，”說話間路知隨已經找到了第一中學的照片，他將照片劃到半空中，“這裏就是第一中學。”
淩序看了一眼照片，忽然頓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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